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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出此言？”李子夜问道。

    “不是有句话，叫作人逢喜事精神爽吗？”白忘语笑着应道。

    “喜事没有，烦心事倒是一堆。”

    李子夜语气平和地说道，“古战场那边要开启了，临行前，要把这里的事情都处理干净，所以，最近有些茶不思饭不想。”

    “昨夜，澹台天女去了太学宫。”

    白忘语迈步上前，在门廊下席地坐下，提醒道，“她可能想去见吕白眉，不过，被夜教习挡下了。”

    “此事，我已知晓。”

    李子夜回答道，“我安排夜姐姐进入太学宫，其中一个目的，就是阻拦吕白眉回归漠北。”

    “昨夜一战，夜教习表现出的实力，几乎已可以和澹台天女平起平坐。”

    白忘语担忧地问道，“这是否意味着，夜教习距离完全丧失五感，已不剩多少时日？”

    “不谈此事。”

    李子夜直接转移话题，说道，“老白，你来的正巧，帮忙做一件事如何？”

    “何事？”白忘语不解地问道。

    “城东六百里，有一座乱葬岗，乱葬岗下方，是皇室研究夜鬼的地方，你带儒门弟子去端了它。”李子夜正色道。

    “夜鬼？”

    白忘语神色一惊，问道，“消息确定吗？”

    “不确定的事，我会让你去做吗？”

    李子夜提醒道，“多带点人，万一打起来，不吃亏。”

    “好。”

    白忘语应了一声，想了想，问道，“对外怎么说，消息来源，总要有个理由。”

    “路过，碰巧发现。”

    李子夜随口应道，“借口多的是，越敷衍越好。”

    “明白了。”

    白忘语点头，问道，“时间呢？”

    “你回去点兵，随时做准备。”

    李子夜语回答道，“时机一至，我立刻通知你，不会太久，应该就在这两三日内。”

    “若遇抵抗，如何处理？”白忘语详细地问道。

    “当然是，杀无赦。”

    李子夜语气平和地应道，“尤其是对上妖邪之辈，更加不能留手，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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