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 少年之困-《我的前夫是外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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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户人家,晚辈进门,不管亲疏,总是要意思的给些见面礼的,谢嘉棉刚刚不愿进门,除了怕麻烦仇家,也是这个道理。

    只现在既进了门,谢嘉棉也不扭捏,尽量自然的接了荷包,行礼道谢。

    邓卢又递了个荷包给仇希音,“音音也有,这都快一年没见了,音音越长越漂亮了!”

    仇希音随仇时行夫妻在姑苏乡下长大,走得最近的亲戚就是这个姑父,邓卢为人圆滑亲切,出手大方,仇希音小时候很喜欢他,只后来经仇时行告诫,才慢慢疏远了。

    仇希音接了荷包,荷包轻飘飘的,明显是装了银票,而从邓卢这般积极的来迎接谢嘉棉来说,塞的肯定不是小数目,甜甜道谢,“还是姑父最好了,姑父你不知道,我到京城这么长时间了,父亲就给了我一次零花银子,就给了一千两,四妹妹还气得要命,跟我抢,把我手都抓破了!”

    仇希音说着将手伸给邓卢看,邓卢见她的手白皙柔嫩,哪里有破了的地方,却还是笑着哄道,“是四妹妹不好,改日姑父帮你教训她!”

    他说着又从袖袋里取出一只荷包,冲她眨眨眼,“四妹妹不乖,这个是单给音音的,四妹妹不知道,音音可千万不能说啊!”

    仇希音就攥着荷包甜甜笑了起来,“姑父最好了!姑父,我们进去吧,九哥第一次到我们家玩,我们带他拜见祖父、祖母去!”

    邓文雅即将入宫为妃,仇老夫人自然不能一直关在养德院中,被甩手不管的仇时行放了出来主持事务。

    小半年不见,仇老夫人瘦了许多,头发几乎全白了,看着至少老了十岁,精神却很好。

    仇希音进去时,她正在和仇氏商议邓文雅的嫁妆单子,见了仇希音面色顿时一冷。

    仇氏却十分热情,拉着谢嘉棉连连感慨谢家就是会教孩子,随便哪个少爷出来都是人中龙凤,又吩咐丫鬟去取见面礼,却是一匣子打成梅花形状的金锞子,穿了孔,下系流苏,精致讨喜,整齐地在匣子里排成两排,每排十个。

    谢嘉棉一惊,连连推辞说太贵重了。

    仇氏失笑,“这谢家出来的孩子就是会说话,这点子东西,哪里值当什么,九哥儿拿着耍耍吧”。

    谢嘉棉抿了抿唇,伸手接了。

    仇氏又叮嘱仇希音,“你表姐现在整天闷在屋里绣嫁衣,我实在是怕她闷坏了,你得了空去陪她说说话,自从遂姐儿没了,她也就和你能多说几句话”。

    仇希音应了,仇氏便打发他们去给谢氏请安。

    他们到京城时已经是下午了,转了这一大圈,仇正深已经下衙回了府,正在谢氏的流光院中,见了谢嘉棉一愣,问谢氏道,“这是哪一房的哥儿?我瞧着眼生”。

    不想谢氏竟是认识谢嘉棉,答道,“是五房的九哥儿,他父亲因着烂赌被赶出了谢家”。

    这么一说,仇正深就有印象了,噢了一声。

    谢嘉棉面色通红俯身抱拳,谢氏扫了他一眼,“你父亲做的混账事,与你无关”。

    仇希音连忙点头,“是啊是啊!父亲,九表哥今年准备考秋闱,我过几天还要去外祖家,九哥就不两头来回跑了,在我们家住几天,这几天父亲你可要好好指点指点九表哥!”

    仇正深向来喜欢勤苦的孩子,见谢嘉棉在父亲被逐出族的情况下,小小年纪就中了秀才,现在又准备考秋闱,一口应下,“这是自然,只我学问不及谢氏书院的夫子们,棉哥儿回去后还是认真向夫子们讨教为要”。

    谢嘉棉早就辍学赡养母亲,哪里能去请教夫子们,听了大喜,连忙拜谢。

    仇正深忙止了他行礼,“不要客气,拿这里当自己家,今晚就在这用晚食,用过了,我们去书房”。

    谢嘉棉在家中自学已经三年,好容易遇到个谢探微,却是个不屑制艺文章,只思琴棋书画的,乍然遇见仇正深这个正宗的两榜进士,又不吝赐教,自是喜之不尽,两人一问一答,直到将近子时方散了。

    兰十九候在外面,将谢嘉棉领去了客院,安排好一切才退下去。

    谢嘉棉想起邓卢给的那个荷包,打开,发现里面竟是两张五百两的银票,不由目瞪口呆,他还从未见过如此阔气的见面礼,给的又是他这样一个隔了房,一表三千里的表哥。

    他想起仇希音下车时对他眨眼的俏皮模样,又想起她说起仇正深给她零花银子时的“就给了一千两”,少年的一颗心就又是无措,又是无望,又是难过。

    就算他中了举人,考中了进士又如何?又怎能和仇家这般世代豪富,簪缨之家相比?

    只怕他努力一辈子,到老了,也未必能一出手就给她一笔她能瞧得上眼的“零花银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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