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0 苏氏覆灭-《我的前夫是外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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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慎之目送着她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转身回了凉亭,抓起酒壶就往嘴里倒。

    凤姜无声息出现,拿起另一只酒壶陪着他一起喝。

    宁慎之将整壶酒都灌了下去,才觉心头的火微微压下去了些,“你——”

    凤姜连连摆手,“我没偷听你们说话啊!也没偷看你们!我就是见阿南守在外面,一副怕你怎么着仇三姑娘的模样,怕你们打起来,在旁边瞧个热闹”。

    他说着伸手拍了拍宁慎之肩膀,又递给他一壶酒,“阿南是对的,来日方长,你已经等了这么久,不用急在一时,来,我们喝酒!喝酒!”

    ……

    ……

    仇希音是被外间嘈杂的声音吵醒的,晕了会才想起昨晚的事来,当时醉酒还不觉如何,现在再回想起来,宁慎之那一声哽咽般的“想”字直如凉州的号角声直直撞进了自己心里,不疼,却让她酸涩难忍,无端想哭——

    她深吐了一口气,坐起盘膝无声喃喃诵起经来,外间的嘈杂声逐渐远去,心底的酸涩也慢慢压下,她扬声叫了秀今进来伺候洗漱。

    她有生以来第一次醉酒,第二天却没有任何不适,如常洗漱妥当,看了看入目皆是红色的内室,往外走去,不能亲眼看着小舅舅将此生挚爱迎娶进门,她还是遗憾的……

    凤知南穿着鲜红的寝衣坐在稍间的梳妆台前,一个富态的婆子正用细细的棉线给她绞面。

    仇希音记得自己当时绞面时疼得直抽气,凤知南却恍如不知,看着窗外发呆,仇希音上前叫了声公主,她才恍然回神,摆了摆手。

    绞面的婆子退后几步,仇希音上前抱住她,低声道,“公主,愿你和小舅舅恩爱不疑,白头到老”。

    凤知南僵硬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

    仇希音静静搂了她一会,方放开屈膝行礼,就有喜娘迎上前指引着她完成撩帐的礼,仇希音便对凤知南道,“那公主,我先回去了”。

    凤知南显然想说出什么,只她最后只说了句,“锦姐儿,去送送音音”。

    凤夫人起身笑道,“不必锦姐儿了,我去送吧”。

    荣和长公主年纪大了,宁慎之又没有成亲,凤知南和董锦儿都还未嫁,算来算去,凤知南这场婚礼的主事人只有凤夫人一个,这些天凤夫人忙得脚不沾地,今天是正日子,肯定更闲不了,还没出梧桐苑,就有婆子来寻她。

    仇希音忙道,“夫人忙去吧,宁郡王府我也不是第一天来,不必送的”。

    凤夫人就叹了一声,她是听荣和长公主说了几句仇家和谢家断交的事,虽不知具体情况,但仇希音和谢嘉树的亲事断了是板上钉钉了。

    她想着就不由叹了口气,牵起仇希音的手拍了拍,“那你在这等一会,我去叫锦姐儿送你,不许说什么不用送的话,待阿南三朝回门后,我们也就该闲下来了,到时候我做东请你来玩!”

    仇希音点头,宁慎之迎面走了过来,问了两句便道,“我去送”。

    凤夫人迟疑,宁慎之转身往外走,“跟上”。

    凤夫人只好朝仇希音歉意笑了笑,仇希音行礼告辞,跟上宁慎之。

    两人都没有说话,气氛沉默而凝滞,刚出垂花门就有青帷小车候着,允风立在一旁。

    仇希音俯身行礼,“多谢郡王,告辞”。

    宁慎之揖手还礼,“仇姑娘慢走”。

    仇希音搀着秀今上了香车,秀今估摸着车走远了,宁慎之听不到了,愤愤压低声音问道,“姑娘,昨天凤将军打晕奴婢做什么?”

    她问着这样的话,语气中却全是对凤姜的信任,凤家人似乎天生就有种让人信任依赖的特性,凤知南是这样,凤姜也是这样,而现在,她似乎隐隐在宁慎之身上也看见了——

    “姑娘?”

    “不要问了”。

    秀今乖乖噢了一声,果然不再问了,仇希音耳边却再次响起了宁慎之哽咽般的那个“想”字,响得她心乱如麻……

    ……

    ……

    金銮殿上,孝成宗的心情非常不好,于始好不容易嫁一次妹妹,他很想去看,可偏偏那个妹妹是凤家的人,凤家的人,每次只要见到凤家的人,他就会想起凤家的男儿一个又一个挡在他面前,又一个又一个倒下的惨烈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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