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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守一伸出舌尖，舔了舔手上的鲜血，宁古道倒在一旁的血泊中。

    他将沾满鲜血的手覆在自己脸上，全身都在颤抖。

    他知道自己的病又犯了。

    手指缝隙间露出的面容，可以看见张守一在笑。

    肆意的狂笑，满目狰狞。

    这世上还有和我一样的人，哈哈。

    白天里，看到苏陌出手，张守一就知道，因为他闻到了只有同类才会懂得的气味。当时在甲板上，看到脑瓜爆开的瞬间，差点就没忍住。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兴奋了。

    “天雄，告诉过你很多遍，小兔兔是你朋友，你怎么能这样对待它？”

    小男孩有些茫然地抬起头，左手拿着小刀，右手则是拎着一只鲜血淋漓的兔子。

    他冲着自己的母亲笑了。

    这个时候张守一还未出家，那一年他三岁，叫张天雄。

    一开始张守一父母还以为只是因为孩子太小，不懂事，可随着他年龄越大，情况反而变得更加糟糕。

    张守一父母替孩子找了一个教书先生。

    教他识文断字，更是教他礼仪仁爱。

    小孩天分很好，很得教书先生喜爱，就在他父母以为终于可以放下心中这块大石头时，那天与往常没有什么不同。

    母亲去请教书先生和孩子用饭，可她看到的却是满地的鲜血。

    鲜血布满了整个书房。

    教书先生身上全都是密密麻麻的血洞，殷红的鲜血不断从洞口里流出，小男孩就站在旁边，手中拿着一根断掉了毛笔。

    他们父母是真的怕了。

    这哪里是什么孩子，分明是一个怪物。

    经过一整夜的商量，第二天父母带着小孩去上山游玩，可最终回来的马车上却没有小孩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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