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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里面没有面熟的人。

    符安安虽然记不清大巴车内所有人的名字，但记得他们所有人的脸，再加上旁边还有个陆双，再怎么样都不应该看错。

    但是没有。

    确实没有。

    “还有人没到齐吗？”

    符安安询问。

    被询问的瞬间，好几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看向了一处。顺着他们的目光看去，墙下放着好几个专门用来收集潲水的大桶。

    那里有什么吗？

    符安安朝着大桶的地方慢慢靠近，才三分之一的距离，潲水酸臭的气味便朝着他们飘来。

    “小善人，那里味儿大，您快过来吧。”

    身后的厨房管事温声细语的劝说道，“你身子金贵，被这潲水弄脏了，我们会被澹嬷嬷罚惨的。”

    符安安停下脚步，捂着鼻子看向管事，“里面还装着其他东西吗？”

    “昨天有个新来的仆人，不会做事毛毛躁躁，不小心掉在潲水缸里淹死了。您别去了，免得等会儿将您吓着。”

    听着管事的话，符安安终于可以肯定，那人已经死掉了。

    这厨房也不是个好地方。

    “昨天除了厨房，西苑还有什么地方分配到了新人？”

    符安安转身询问。

    然后另外得到了三个地址：洗衣房、库房、以及饲养室。

    她们两人依次将这三个地方走过，然后在洗衣房中看到堆积成山的旧衣服，和一整晚没睡，洗到有些崩溃的女人；、

    在库房看见几个身体健壮的男人背着几百斤的东西，稍微有些许停顿，鞭子就抽到身上，身前背后全是被抽打的痕迹；

    还有喂马的食草槽，干草中夹杂着几根人类的头发和手指。

    在给副社长送食物的路上，她们看到了副社长的……头。

    有人将他的头割了下来，用绳子绑住头发掉在一颗树上。副社长那原本年轻阳光的脸庞带着极度的恐惧，苍白的脸、张开的眼睛和嘴巴，碰上从下巴被不规则切断的肌肤组织，看完足以让人心生噩梦。

    不过半小时而已，一个活生生的人就没了。

    出来一趟才发现，小善人只是晚上有危险，而仆人随时都有危险。

    那跑出去呢？

    且不说找到大巴车逃出去的可能性为0。

    现在是旧社会，地位越高的人才会越安全。仆人不如小善人，普通人自然不如在澹府的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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