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我靠美颜稳住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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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远手一紧,血丝布满。

    他猛得站起身,大步朝着狼圈走去。忠君之心、忠君之心,他娘的忠君之心就是这样的心?

    就这样一想到小皇帝对着另一个肖想他的男人露出笑容就会暴怒的心?

    小皇帝的笑、小皇帝的手。

    小皇帝想要狼崽。

    第二日薛远抱着两个狼崽上值的时候,却听闻顾元白病了。

    这是自那日吐血后的第一次病,来得气势汹汹,顾元白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这么突兀的一下子就病了。

    意料不及,全宫殿的人都忙碌了起来,太医院的人行色匆匆,薛远来到寝宫时,药味浓重,顾元白已经喝了药在休息了。

    薛远将怀里的两个狼崽交给宫中专门照料动物的太监,就进了内殿门。顾元白窝在床上,低声咳嗽不断。

    头疼咳嗽,浑身发冷。

    田福生就在一旁,薛远走进了才知道顾元白还在哑声低低说着话:“……现如今的反腐也不需要朕时时刻刻的盯着了,你让政事堂和枢密院中的人多多注意,利州知州那事,就按朕刚刚说的来做。”

    田福生不断应是,“圣上,您安心休息。”

    药物里有助眠的东西,顾元白眼睛也不知是闭起来的还是睁开的,他有些晕晕乎乎,这两个月的未受病的日子,让顾元白都有些忘了他是多么体弱了。

    被窝里冰冰凉凉一片,明明已经用了各种办法,但热气总会被顾元白冰冷的手脚所驱散。

    他疲惫极了,甚至心累的不想再说被窝里冷冰冰的话,心想,总会慢慢热起来的。

    龙床上没了动静,圣上不喜欢在睡觉时被人打搅。田福生带着人退了下去,薛远跟着门神一样杵在龙床旁,田福生轻声喊了他半天,他才哑声道:“我在这看着。”

    田福生声音小的像是蚊虫,“薛侍卫,圣上不喜……”

    “田总管,”薛远轻声打断,“臣浑身都热,跟个火炉似的,能给圣上捂捂手也行。”

    田福生不说话了,看了床上的圣上一眼,见圣上没有反对,便带了其他人退下。

    但其实顾元白只是难受得没听到他们的对话罢了。

    内殿的大门被关上,熏香沉沉。薛远深呼吸一口气,看了眼头顶的梁子,心道怎么这么容易就病了呢?

    他稳住发抖的手,压下怒火腾腾燃烧的心。单膝跪在床旁,一只手探进被窝之中,结果摸到了一手的冰凉。

    顾元白低咳了一声,下一刻被子就被扬起,身后贴上了一个炙热的身体。

    薛远脱了外衣和靴子,上了龙床就从背后抱住了顾元白,顾元白眉头还没皱起来,就听薛远在耳边低声压着道:“只是给你暖一暖。”

    他就像一个大型的火炉一样,贴近了浑身冰冷的顾元白,说的话低低,鼻息也是炙热的:“圣上,只这一次,您之后打臣骂臣,让臣挨板子、罚跪瓷片,或者是把臣淹在水里,什么都可以。”

    薛远边说,边不容拒绝地伸出了手,从身后圈住顾元白,握上了他同样冷的吓人的手。

    这种温度太舒服了,顾元白脑子昏昏涨涨,但他突然记起来薛远是耽美文的男主,这样的男人早晚会喜欢男人。

    于是哑声道:“滚下去。”

    薛远却几乎把顾元白圈在了怀里。

    除了胆大妄为四个字,没有其他的词可以形容薛远。

    但就是因为如此,薛远才能有这样将小皇帝拥入怀中的机会。

    他抱紧了顾元白,“圣上,臣说了。等您暖和起来了,想怎么罚臣都行。”

    “就是望您看在臣一片忠君之心上,饶了臣一命,”薛远低低的笑了,喟叹一声,“打断臣的腿都行。”

    滚烫的温度从身后传来,薛远一上来就暖好了整个龙床,顾元白头脑越来越晕,他在陷入沉睡之前,道:“允你爬龙床一次。”

    什么都抵不过自己的舒服。

    养尊处优惯了,性格又强势,顾元白只想了三秒钟,管他喜欢男人喜欢女人,什么都比不过自己舒服来得重要。

    能给他暖床,该赏。

    薛远一怔。

    半晌,他胸腔闷闷,“艹。”

    他抓着顾元白的手,因为这句话而激动得难受。全身紧绷,怕硌着小皇帝,就偷偷往后移去。

    顾元白察觉到暖意微微远离,眉头一皱,自己朝后一靠,压了过去。

    小皇帝投怀送抱这一下,又让薛远一颗忠君之心砰砰乱跳了起来。整个内殿寂静,就这声音吵人,薛远看一眼顾元白的头顶,再看自己的一眼胸口,拿着手垫在顾元白的脑袋底下,生怕这烦人的声音吵响了他。

    逐渐,顾元白的身上也有了暖意,被薛远放在手中的手指也开始热了起来。顾元白枕在薛远身上,薛远不能大动,只能微微抬身,去看顾元白现在如何。

    这一看,就看到顾元白睡得沉沉的睡颜。

    光一个睡颜又把薛远给迷得五迷三道。薛远看了老半天,等全身都麻了才回过神来。他的眼睛老往小皇帝的唇上看,唇色很淡,但被薛远的体温暖成了红色,柔软得可可爱爱。

    怪事,为什么其他男人长得漂亮在薛远眼里就是娘们唧唧的,就顾元白不是这样呢?

    哦,不对,第一眼见到顾元白的时候薛远也觉得他比娘们还漂亮,没爷们气概。

    抱着顾元白跟抱着宝贝一样,昨天那么重的戾气都转瞬消散。被罚也乐呵呵的心甘情愿,薛远都觉得自己病的严重。

    他心口跳的越来越厉害,薛远心道,难不成他也弱的让顾元白给传染上病气了?

    最后口干舌燥的难受,还是不舍地松开了顾元白,下床找水喝。

    暖意一离开,顾元白就不舒服地挣扎着从睡梦中醒来,他一睁眼就见薛远端着一杯水慢慢走近床边,脑子嗡嗡作响,难受,顾元白半撑起身,夺走薛远手中的杯子,咕噜噜喝了一大口,喝完就趴头就睡。

    薛远看了看已经空了的杯子,再看了一眼顾元白唇角顺着下巴滑下的水迹。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难受得扯了扯领口。

    他竟然想舔顾元白下巴上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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