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第 123 章-《直男癌进入言情小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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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应辰这时候学聪明了,压根不跟狗比系统搭话,冷冷扫了周围人一圈,吩咐众人退下,自己回房去想破局之法。

    蒋家衣食无忧,只要别出什么幺蛾子,银子是管够的,哪怕蒋家酒楼开不下去了,只凭借此前的积蓄,也足够支撑蒋应辰富贵一生,蒋薇儿体面出嫁。

    可蒋应辰不想这么窝囊。

    还不到二十岁的年纪,不去奋斗,再攀高峰,如何对得起这一场穿越?

    更对不起他先被狗比系统气死,再被官府砍头!

    他还等着富甲天下,执掌四海经济命脉,甚至是更高一步,掌控朝堂呢,怎么可以在最开始就倒在几个小人的阴谋诡计之下?!

    按照穿越小说的正常走向来说,他这会儿才刚出新手村,怎么能遇上些许挫折就气馁放弃!

    蒋家欠缺的不是钱,而是权力。

    若原身的祖父还在,哪怕只是蒋家的爵位还在,堂堂国公府,哪个不长眼的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失策了。

    蒋应辰满心懊悔。

    早知今日,他就不该将宝贵的精力都耗费在做生意上,早些下场去考科举,得个官身,那些宵小又岂敢打自家主意?

    不过幸好,他还有别的办法!

    想到科举考试,蒋应辰眸光微亮,考状元是来不及了,但若是当大秦第一才子,以文华之气横扫四方,他还是能做到的。

    这是个纯粹的架空时代,李白杜甫苏轼都没有出现,以中华五千年的诗词歌赋积累,岂不是吊打这群异界之人?

    蒋应辰想到此处,心下不禁振奋起来,眉飞舞的到了书房,提笔蘸墨,思忖着该抄谁的诗才好。

    若论气魄,首推李白,摒弃掉那些不合时宜的诗词,就选《行路难》好了!

    单写一首,还有可能是偶然,再加上一首,可信就更高了。

    就抄苏轼的《定风波》好了!

    有了盐铁官营的教训,这回蒋应辰就提了千万分的小心,将这两首诗词背诵着默写出来,确定没有什么犯忌讳的内容之后,认真誊写一遍,加了几句谦虚恭敬、请求指点的情面话,连同拜帖一道,投递到了宰相苏仲门下。

    原身的祖父在时,曾经对苏仲小有薄恩,后来原身的父亲犯罪被削了爵位,亏得苏仲左右周转,蒋家其余人才得以保全,没有被抄家流放。

    原身本就是个迂腐文人,放着这么粗一根大腿不去抱,宁肯在家里发霉,也真就是脑子有疮。

    古人不是最看重名声,讲求信义吗?

    苏仲虽是宰相,也不能对恩人的后嗣见死不救啊,不然他哪里还有脸出去见人?

    御史不弹劾死他才怪!

    蒋应辰对原身这做法很看不上,撇嘴骂了几句酸儒,就在家里翘首以待,等候苏仲的回信。

    这时候苏仲尚在官署之中,等到傍晚归家之时,方才听闻蒋家大公子令人投了拜帖,微微诧异之余,又吩咐呈上,展开一看,却是蒋应辰以晚辈之名递上两首诗,语气谦顺,请求尊长斧正。

    苏仲心念微动,目光顺势往下一瞧,徐徐念了出来:“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直万钱,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惘然……”

    再看下一首:“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啸且徐行……”

    苏仲看得皱起眉来,传了外院管事来,吩咐说:“去查一查,看他是不是遇上什么事了,两首诗词开头怎么都一股沉郁之气?”

    末了,又颔首道:“诗词倒真真是写得好!”

    “老爷,蒋公子上门之前,我便着人去打探过了。”

    苏家从前与蒋家有过交际,只是近年来方才逐渐淡了,外院管事既见蒋家有人投递拜帖,谨慎起见,自然会令人前去打探蒋家近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这时候苏仲问起,便如同倒豆子一般道:“蒋家名下的酒楼近来新出了几个菜方儿,很是勾人肠胃,连带着周围酒家的生意都受到了影响,有人背地里使坏,找客人去闹事,说是在蒋家酒楼吃坏了肚子,嚷嚷着要赔偿,最后事情闹到了京兆尹府,两边各打三十大板,没叫蒋家酒楼赔偿那客人,又叫蒋家酒楼整顿半月。”

    只是为了这事?

    苏仲看一眼手边摆着的那封拜帖,再瞥一眼上边那两首堪称传世之作的诗词,眉头皱的更紧。

    只看这两首诗,应辰该是遇上了什么不小的挫折打击才对,现下管事却说蒋家近来没出过什么大事,只有酒楼停办半月这些许波折?

    应辰那孩子他也见过,情温诺,才气平平,行事中规中矩,骨子里却有几分执拗与坚守。

    蒋家已经落寞,自己位居宰辅,正是声势鼎盛的时候,他却说蒋家承恩已经够多,不肯往来与之交际,依仗苏家威势,除去年关拜会,从不登门,现下怎么会因为这种小事而投上拜帖?

    倒不是说蒋家就应该受这种委屈,只是应辰那孩子向来不计较这些外物,应当不会为了酒楼停业而违背当年说过的话,专程来请自己为他张目吧?

    还有这两首诗……

    苏仲自问看人的眼光还是有的,评说之时也无偏颇之处。

    蒋应辰资质不算差,但也不甚出挑,只能说是中规中矩,但若说是秉锐意进取,行文大开大合,这就纯粹是南辕北辙了。

    再看书信上的字迹,仍旧与旧时一般,显然是刻苦练过的,只是少了几分灵动之气,便略带了些呆板,豪迈开阔的气度更是半分也无。

    老话说字如其人,有这样一笔字的人,能写出这样疏阔激的诗词吗?

    苏仲迟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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