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云小怜点点头:“嗯,少爷是当官了,当官才这么忙,少爷肯定会当一个好官。当了一个好官,少爷就会越来越忙碌了,再也不会陪着我玩耍了。” 云小怜似乎有些自问自答的味道。 云书桓看了一眼云小怜,两个在牙行里结识的兄妹,或者说姐妹,感情却深厚非常,云小怜显然知道云书桓是女儿身,却一直帮着云书桓瞒着,云书桓甚至连自己的姓氏都用了云小怜的。 “男人有男人要做的事情,女人有女人要做的事情,小怜,你也该寻个自己喜欢的事情多做做,如此日子才好打发。”云书桓说得一句,便是知道自己这个妹妹,还真是没有任何能打发时间的消遣,所以才会这么眼巴巴望着门外,等着徐杰的出现。云书桓却不同,云书桓有自己的事情要做,练武,看书,下棋,总有打发时间的事情。 “哥哥说得对,合该寻些事情做,天气渐渐热了,得给少爷准备一些单衣了,少爷走得仓促,单衣都没带,回头等雨停了,我就上街去,要买江南的好布料,贴身又透气,样式也好看。” 云小怜自顾自说着,又抬头看了一眼云书桓,莫名问了一句:“哥哥你喜欢少爷吗?” 云书桓被云小怜这么一问,愣了愣,不知该如何回答,所以拿起棋谱,假装没有听到。 云小怜却还自顾自说道:“哥哥也是喜欢少爷的。” 云小怜的话语说得有些怪,却是这五六年的哥哥叫下来,早已习惯如此称呼。 雨越下越大,粱伯庸也进了地牢,整理着一份份的口供,听得那些撕心裂肺的声音,心中如有猫爪在挠。 粱伯庸本该是个文雅之人,却随着徐杰做起了这般的事情,眼前一个个血肉模糊的人,一声声难以入耳的惨叫呼喊,连带口供上沾染的血迹都未来得及干。 不知粱伯庸会不会半夜睡觉也做噩梦。 还听得一个狱卒上前拱手说道:“粱朝请,指挥使召你!” 粱伯庸拿着纸笔,穿过几道铁门,走进了最里面一间牢房。灯火昏暗,弥漫着血腥的味道,一个被绑缚在木架子之上的人,血肉模糊,千疮百孔。一旁的桌案上还摆着各类大大小小的刑讯用具,老狱卒一身血迹站在桌案旁边,正在收拾那些沾满了血迹的东西。 收拾完东西的老狱卒,在徐杰的示意下走出了牢房。 徐杰方才开口道:“严十五,开始说!” 卫十五姓严,徐杰刚刚知晓。 粱伯庸手脚有些慌乱,赶紧把纸张铺好在昏暗的灯火下,添笔,听着一字一句,开始慢慢写。 卫十五口中有气无力的话语,听得粱伯庸满头大汗,听得粱伯庸心跳加速,听得粱伯庸写字的手都在颤抖。 当朝枢密院副使,勾结金殿卫,刺杀皇子! 粱伯庸听得这般的事情,似乎以为自己听错了一般。这也是为何徐杰要叫粱伯庸亲自来写口供的原因。 牢房里就只有三人,粱伯庸,徐杰,还有被铁链锁在木架之上奄奄一息的卫十五。 待得记录完毕,徐杰忽然开口说得一句:“金殿卫大头领要你!” 卫十五抬起头,露出的脸,没有了鼻子,少了一个眼球,口中话语还算清晰,叹了一口气:“都是个死,如何痛快如何来吧!” 兴许卫十五有许多后悔,人往往是事后才知道后悔,当初的卫十五,兴许只想到光明前途。 徐杰点头,说道:“卫二十三兴许会让你比较痛快!” 卫十五头就这么耷拉下去,不言不语。 徐杰从粱伯庸手中拿过口供,看了一遍,然后起身。 门外还在大雨滂沱,徐杰却还是坐着马车进宫了。 徐杰进宫不久,卫二十三出宫而来,从缉事厂衙门里提走了那个受尽折磨,只求痛快的卫十五。 人可以不怕死,就怕死不了,就怕生不如死,就怕无尽的折磨在身上,没有个尽头。逼供之事,在于让人明白有些秘密,保守不保守,已然区别不大,让人只求解脱。 这句话徐杰也不知道自己是从哪里听来的了,但是徐杰记得自己听过这句话。 老皇帝看着徐杰手中的口供,看着口供上一笔极为漂亮的字迹,看了许久。 徐杰站着等候了许久。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