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王元朗哪里管得这些,口中已然又道:“太原总兵府令,擢升宗庆为三品冠军大将军、太原镇后厢指挥使,统领太原镇后厢兵马。” 宗庆,自然与袁青山差不多的情况,也是为数不多这么多年还留在王元朗身边的军将,昔日里也曾是领兵军将,也有十来年不曾入过军营了。 王元朗已然颁布了两个任命,终于有人轻声细语问了一句:“大帅,不知我们后厢指挥使朱将军身在何处?” 王元朗倒也不回避这个问题,答道:“他已然被押解入京问罪了,尔等不必多问,此番京城金殿卫北上,捉拿军将十数人入京问罪,其中之事,诸位不必细问深究。” 问罪?显然不是实话,这些人昨夜里埋都埋了,还问个什么罪。 听得王元朗这番话语,霎时间满场又起了议论纷纷。 袁青山与宗庆回过神来,对视一眼,两人迈步往前行礼,异口同声:“谢过大帅!” 王元朗已然又开口,下达新任命。身边几个老人,忽然都成了军中重将。 最后便听王元朗开口说道:“诸位当各司其职,军中不得发生任何混乱,违者斩立决,辎重营速速准备,后日大早,除正在长城守备之军外,所有人一同开拔。” “开拔?” 一个军将下意识疑问一句,大军开拔?多少年没有遇见过的事情,关键是开拔也要有个目的地,莫不是要出关与室韦人作战?这也太不现实了,几万步卒开拔出关,再傻也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情。 王元朗闻言眉宇一狞:“嗯?此军令,你可有异议?” 那军将抬头,正看到王元朗身侧那护卫把手压在了刀柄之上,连忙低头拱手:“不敢不敢,末将不敢。” 王元朗挥了挥手,严正一语:“都退了去,各自回营准备,新上任的军将,回营熟悉部署,后日大早开拔,何人出错,斩立决!” 军中之令,不同其他,只是早已不被人认真对待,斩立决这种事情,在军中从来不需要什么审理手续,特别是临战之时,更是说斩就斩。不被人认真对待的军令,忽然认真起来,实在有些骇人。关键是,此时这些副将之类,没有了主官在场,好似没有了主心骨,面对连杀两人的场面,连一句真正质疑的话语都不敢说。 众将还在这惊骇中平复不下来,却也只得鱼贯而出,许多人都在想,想着出了总兵府,得赶紧去找人打听消息之类的事情。 大堂之内,王元朗在与卫六说道:“有劳派人随着入军营去,营内少了震慑,老夫那几个老伙计,怕是镇不住场面。” 卫六点头答道:“分内之事。” 话语说完,卫六自己也出了大堂,往前去寻袁青山。前厢,往往是最精锐的,军中为数不多的骑兵,也大多在前厢之中,卫六自然要先往前厢而去。非常时期,非常之法,这个紧要关头,唯有杀人才能镇住场面。 事情意外顺利,但是王元朗却依旧皱眉踱步,他还有太多担心,并非担心这太原边镇之军难以掌控,担心的是这一趟京城之行,是不是真要打起来。万一真打起来了,这般仓促之下掌握的兵权,在临战之时,有太多不稳妥之处。 汴京城外,南城大营,前厢大帐。 冯标正看着手中的报纸,开口大骂:“此乃何人所写,又是何人带进军营之中,当真是岂有此理,如此扰乱军心之物,岂敢在军中流传?” 冯标身边一个军将连忙说道:“将军,当真是居心叵测啊,头前末将就听得麾下军将士卒议论着李枢密之事,也议论一些太子之事,末将当时未当回事。今日倒好,竟然有人直接说李枢密想当司马懿,还传得沸沸扬扬,末将查了又查,方才得到此物。撰写此物之人,其心可诛,其人可杀!” 冯标一拍桌案,站起身来,喝道:“查,搜查所有营帐,一旦发现这什么劳子京华时报,立马缴获,何人私藏,军棍伺候。更要查出是何人带此物入了军营,一定捉拿。” “遵命!” 军将得令而出,冯标又立马与一旁的亲兵说道:“速把此物送到李枢密处!” 亲兵拿起报纸,低头看了几眼,显然这个亲兵是识字的,似乎也在好奇其中到底写了什么,却又不敢多看,塞进怀里就往外跑,上马出营,半道上却又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