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小绿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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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低醇磁性的男声,把姜禾绿的思绪给拉了回来,摇头回答:“没。”

    因为真真实实看到刚才所发生的的过程,所以有些犯傻。

    作为离得近当事人,看得最仔细,因此细节到时怀见刚才摔人时手背凸起的青筋都看得一清二楚,她从未见过这个温润男人还有残忍暴——力的一面。

    和她认知里的不太一样。

    许是刚刚揍过人,男人轮廓愈显线条冷硬,声音低沉:“受伤没?”

    “没。”

    她紧张地摇头,“刚才……谢谢你。”

    他没接话,突然拉过她的腕,无声调问一句:“这叫没受伤?”

    姜禾绿这才注意自己的腕部刚才在后退的过程中不知道撞到什么,碰得有些红,不过关系不大,她不是很自然地笑笑,仓促把手收了回去,“小事。”

    想到刚才被踹了一脚的于诗,她才是真的受伤,姜禾绿借此为由,从他身边擦过,跑过去看望好闺蜜。

    于诗被踹得不算轻,唯一庆幸的是对方鞋子的部分力量踹在她的包包上,格挡一半的伤害,她主要伤的地方是掼倒后,手和地面摩擦出的伤痕。

    “没事吧?”

    姜禾绿有些担忧,“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不用。”

    于诗掐着腰站起来,突然想到什么,“糟糕,时间快到了,我们快去楼上面试吧。”

    刚才已经耽搁不少时间,再不去的话对方就等久了。

    那旁的施——暴男子的胳膊不知是被拧着了,还是在摔地的时候扭到,一直在痛叫,因为过于挣扎,保安没留半点情面,强行将他头按在地上,等待警察过来。

    酒吧发生口角很正常,像这种动不动就上来踹女人的,未免有点问题,警察带人走的时候,时怀见建议他们给那人做一下尿检,看看是不是嗑——药了。

    这一切,都在时妄的预料之中,也基本能猜到,老爹有了女孩子后,就不会再管他来酒吧这事。

    可惜事与愿违,看到时怀见和姜禾绿没说两句话,姜禾绿便和朋友上楼了。

    时妄心里一慌。

    他假装什么都不知道,想着溜时,被身后严厉的男声喊住:“过来!”

    时妄只能暂停脚步,压住心中惊慌,先发制人,“咋啦?

    妞没泡成?

    她怎么走了?”

    “她和朋友去楼上急着找人。”

    “见谁啊,男的女的,你怎么不管管?”

    “……我管得着?”

    时妄以为自己能三句两句地把话题绕开,然而时怀见没那么好应付,没继续追着姜禾绿的事情,让这小屁孩把来酒吧这事讲清楚。

    发现这老男人嘴上虽然严厉,但并没有过于责怪他的意思,时妄心里松了口气。

    当爹的这次要是凶的话,那他下次肯定没有通风报信的意思,所以才会从宽处理。

    理解这层关系,时妄洋洋得意起来,“老时,你不觉得你这样子进展太慢了吗?”

    时怀见觑他。

    “我可以帮你勾引她喝点小酒,要知道喝醉了好办事儿,到时候你就吃现成的。”

    刚说完,时妄肩膀就挨了那么一手刀,不重,但也不轻,打得他心坎儿疼,他好心吧啦地给建议,老男人倒好,不领情。

    有时候他会想自家这爹到底是正人君子还是假装正人君子,从小印象里就没在家里见过除去保姆以外的异性,即使是保姆,也都在四五十岁左右,看似挑的是能力,其实也不乏不给年轻小姑娘机会的可能。

    兴许是第一次撩小姑娘,还不够熟练,大老远跑来几句话都没说上,看着人从眼前溜走,显然这不是想见到的情景。

    还没等时妄继续出谋划策,刚才闹戏中的领头羊,不知何时又折回身,走过来打招呼。

    陈清韵衣着修身白裙,黑色掐腰结带,气质笼统典雅,妆容精致而端庄,眉毛画得很淡,给人初印象便是很没攻击力的娇美长相。

    她站在时家父子两的眼前,优雅地拢了拢耳侧秀丽的黑发,柔声打招呼:“这么多年没见,孩子都这么大了?”

    话是对时怀见说的,眼神却看向时妄。

    听这熟稔的口吻,好像是个熟人?

    时妄刚才对这女的就没多大好感,因为她过于强势地欺负人,也可能是一种天生敌意,小白眼一翻,端着小少爷的脾气,爱答不理。

    时怀见没出声,显然也不打算搭理,连平日里的客气都吝啬得很。

    “听说时参病得很重。”

    陈清韵轻笑,缓解被无视的尴尬,“我能去看看他吗?”

    “不能。”

    “好歹我也是他……有过婚约的未婚妻。”

    话锋一转,后半句委婉又犀利地挑明自己曾经的地位。

    自始至终,时怀见压根没正眼看上一眼,音色更是冷漠:“不劳挂念。”

    陈清韵深呼吸,对这个结果似乎早有心理准备,没有过于惊讶或者失望,视线笔直落在到时妄的身上,看到那张和时参三两分相似却更像另一个女人的面庞,暗地里还是捏紧指尖。

    旧人重逢,寥寥几句,便勾出过去事故的影子。

    时妄到底是小孩,别说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就是一些大人,也未必知道早些年的事情。

    他知道时参是时怀见的大哥,也是自己每隔一段时间就得去医院看望的精神病人,不过这个女人和时参,渊源比想象中的要深远得多。

    人走后,时妄好奇心不死问道:“那女的真是我大伯的未婚妻?”

    “他没认过。”

    “为什么?

    他有其他喜欢的人?”

    时怀见没回答。

    他不说话,时妄越来越好奇。

    已经三十四岁的大伯,并不是从小到大都是精神病,之前一定发生过什么。

    “我大伯喜欢的人是谁啊?”

    时妄问道。

    “不知道。”

    “男的女的。”

    “……”

    “他不会是因为那个人才疯掉的吧?”

    “写作业去。”

    时妄行动上并没有顺从,随手拿了本放在柜台上的娱乐杂刊,当做书本,装模作样地拐上旋转楼梯,不忘朝楼下的男人扔一句:“两个小时后来接我,我保证给你个惊喜。”

    他是下定决心为老时以后的幸福生活负责到底了。

    二楼有散座和包厢,他没急着去找人,叫刚才几个同学继续来玩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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