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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磕完头，老婆婆怔怔地呆了一会儿，慢慢地起身，佝偻着身子往回走。

    她家距离龙王庙有三里路程，她来回走一趟要一个小时。

    李鱼见状，暗自叹了一口气。

    他回到自己的房间，将门关上，神魂出窍，很快便来到了老婆婆的家中。

    破旧的房子里，堆着塑料瓶、玻璃瓶、纸壳，这些都是老婆婆捡来去换钱的。

    卧室里的床上，一个九岁左右的女孩子躺在凉席上一动也不动，身形显得有些胖。

    李鱼飞到跟前，对着她的眉心吹了一口气。

    一个小孩子的身影飘了起来。

    手舞足蹈，有些惊讶：“咦，我能动了，太好了！”

    李鱼微笑道：“你爬树摔成了植物人，你奶奶一直辛辛苦苦地照顾你，她刚去龙王庙里烧了香，希望你以后好好孝顺她。”

    小女孩惊讶地望着李鱼：“你是谁啊，怎么看不清脸？”

    她说着话，手臂摆动间，身体就像游泳一样浮动，她脸上露出又惊又喜的神色。

    李鱼道：“我是龙王，你以后可得做一个好人，要不然，我会惩罚你。”

    说完，他伸手一推，小女孩便惊呼着飞回了身体里面。

    床上。

    小女孩睫毛动了几下，眉头皱着，睁开了眼睛。

    她惊奇地四下打量，并没有看到一脸模糊的人。

    难道刚刚是一个梦。

    她起身，感觉手脚僵化，有一种使不上力的感觉。

    “奶奶，奶奶……”

    她叫起来，没有听到回应，便费劲地挪到床边，把脚放下去，扶着墙壁站了起来。

    一年时间没动，她身体虚胖，腿脚退化严重。

    若不是老婆婆一直给她按摩，她浑身肌肉早就萎缩，根本站不起来。

    走到外面的房间，一眼看到门上贴着的日历，小女孩发出惊呼。

    脑子里，不由自主浮现一些画面。

    自己从树上摔下来，然后一动不动，父母吵架、奶奶伤心地哭泣，她很着急，可是却什么也做不了。

    再然后，就只有奶奶常常在耳边说话了。

    “我真的成了植物人吗？”

    “爸爸妈妈不要我了？”

    “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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