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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还是，慢了一步。

    他看到的，是她在瑟瑟寒风中举起枪，黑洞洞的枪口指上了陆远菱的一幕。

    她不知道那时候的她脸色有多差劲，苍白到近乎透明，比被用枪指着的陆远菱还要差劲。

    如同被人扼住咽喉，他想也不想就上前抱住了她。

    好像，他再不那样做，她就会从他眼前消失。

    陆远菱做事从来不会和他解释缘由，在那种情形下，他最先关心的也不是什么狗屁缘由，而是唐夜。

    这一枪若是打下去，别说是陆家，就连法律都不会放过她。

    一转头，兰斯洛特的墓碑面目全非，满地荒凉和疮痍的景象。

    他突然就懂了是什么让她如此在意。

    “也是。”女人轻笑着打断了他的思绪，“陆远菱做这种丧德败行的事，怎么会让她最爱的弟弟知道？”

    陆怀渊俊眉一拧，总觉得她这话背后的含义深浅难测，远不如表面上这么单纯。

    不过唐夜却没给他深究下去的机会，似笑非笑道：“庄清时失踪了，临走前提了我的名字……你说这事巧不巧？”

    男人沉了眉目，不置可否，“她前阵子确实精神不太正常。”

    “你这是在为陆远菱撇清关系吗？”唐夜静静地看着他，问。

    “没有。”他同样与她对视，目光却比她多带了些温度，“夜夜，我只是在实事求是的分析问题。你现在是带着有色眼镜看我大姐，所以觉得这些事情都是她的阴谋。”

    唐夜已经不想多说什么了，抬手捏了捏眉心，“你到现在还是信她？”

    男人眸光一深，“我没说过这句话。”

    “还非要你说出来算数吗？”她气得笑出声来，“事实这么明显摆在眼前！”

    “你说不是她，那你告诉我庄清时为什么会精神不正常？她是住进你家和你大姐共处一个屋檐下以后才变得不正常！我已经多长时间没见过她了，怎么就这么巧她失踪之前提了我的名字？这个世界上除了她和你大姐还有谁最希望把这些事情推到我头上？你想告诉我这些都是偶然？我就问你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不觉得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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