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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么，把他的人毁掉。

    明明耳边枪声呼啸怒号，明明空气里的血腥味浓得令人作呕，明明被刀锋贯穿的右手还在滴血，明明肚子痛得让她想要哭出声。

    可是选择就这么清晰明了的摆在眼前。

    越是混乱，越是清晰。

    她想，忱星不能没有父亲。

    她想，她是自私的。

    多年前她可以不顾自己的安危救下顾况，但她没办法，她没办法也同样不顾陆怀渊的安危来救他。

    最后一声枪响。

    “轰隆隆”地灰尘墙皮从天上倾泻下来。

    陆怀渊再也无法坐以待毙，抱着庄清时便往外大步跑去。

    从石头后方出来的刹那，他看到了倒在地上的人。

    脑壳开裂，脑浆和血色混成刺眼的浊液，他甚至无法分辨这个人生前的长相。

    一击，毙命。

    远处，唐夜跪在石头上，左手上还拿着一把冒着烟的枪。

    他剑眉一凛，是她开的枪？

    她……打死了自己的同伴？

    来不及思考许多，天花板上的巨石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下沉，他对她沉声喝道：“夜夜，过来！这里快塌了，跟我出去！”

    唐夜动也不动。

    陆怀渊皱眉，抬步要往她那处去。

    已然来不及了。

    巨石坍塌，在他和她之间形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障。

    男人脸色惊变，“夜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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