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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第奇公爵难道不想为教皇排忧解难？”女人面容娇艳，说出来的话也轻飘飘的散着温软的余韵，却能把人活活逼到无路可退的死路里去。

    路易顿了大概三十秒钟的时间，整了整衣襟，双手接下牛皮袋，端着十足的贵族架子，优雅地行礼道：“能为圣座和伯爵小姐效劳，不胜荣幸。”

    说完，他便转头要走。

    “等等。”身后女人又一次开了口。

    路易眯了下眼眸，“伯爵小姐还有什么事？”

    “没什么。”唐夜坦然望着他的背影，“以美第奇公爵的实力，镇压这种小打小闹，一晚上就够了吧？”

    男人没说话。

    身后继续传来女人慵懒的笑声，“看来明天早晨就能收到伦巴第地区重新安定下来的好消息了，今晚，就辛苦公爵大人了。”

    路易嘴角扯了下，脸色在阴影中沉得能滴出水来，线条阴鸷如刀刻，眸光几番明灭闪烁，最后却只回答了两个字：“不敢。”

    而后他头也不回地往外走，路过陆怀渊身边时，脚步微滞。

    “又被你女人摆了一道。”

    陆怀渊淡淡瞧着他，不以为意，“你以为全天下的女人都是只知道买买买的吗？”

    “我没这么想。”路易面无表情，总算赏了对方一个眼神，“早听说你在商场上是个枭雄，她这点心思，都是跟你耳濡目染学的吧。”

    陆怀渊点了根烟，笑了，“我从来没教过她这些，以前的她，对这些收买人心、御下弄权的招数也从来不感兴趣。”

    路易缓缓蹙眉，“你的意思是说，她学会这些——就是在这短短半年里？”

    许久没听到陆怀渊的回答，路易忍不住回头又看了眼那边与唐季迟江姗夫妇交谈起来的女人。

    眉目间覆着清浅的笑意，气质游离在女人和女孩之间，说她沉静也可以，活泼也没错。

    明明是两种对立而生的气质，在她身上却奇迹般的融合在一起。

    他道：“我突然有点明白，为什么你宁愿把一个项目白让给我，也要见她一面了。”

    陆怀渊睨着她，目光不太友善，沉甸甸的危险，“别打她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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