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姜姒竟然看到了陆望。永……-《我靠作妖成了反派的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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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样的婉转优美,却染上了别样的色彩。

    陆凛听到《爱之梦》的时候,他的心脏像是被钝刀轻轻地磨过。

    他仿佛要被卷入某种深不见底的漩涡。

    一瞬间,短暂的耳鸣。

    陆凛的耳膜闷闷的,琴声变得遥远起来。

    过了几秒,听觉才逐渐回笼。

    他薄唇紧抿,修长的手下意识覆在腕间,想要摘下心率表。

    腕间空荡荡的,陆凛一怔,他微微低头。

    他这才发现,这次来音乐厅他本就没有带心率表。

    《爱之梦》的琴声落进姜姒耳中,她眼前恍惚看到了一个画面。

    姜姒怔怔地看着,指甲不自觉抵在掌心。

    然后,她看到了……

    陆望。

    画面慢慢变得清晰,像是一场恍若隔世的旧梦。

    陆望一身军装,风尘仆仆。

    他腰间的配枪带着幽蓝的色泽。

    他面色冷峭,一步步走来。

    背后硝烟四起,烽火连天。

    空气肃杀,仿佛弥漫着沉郁的铁锈味。

    陆望走进屋内,门轻轻阖上。室内的光照亮了他的身形,他军装上染着斑斑血迹,他却毫无所察。

    此时,陆望拿起八音盒,他拿着一把雕刻刀,细细雕刻着八音盒。

    八音盒上已经有了好几朵木质桔梗花。

    姜姒一眨不眨地看着,她数着八音盒上雕刻好的桔梗花。

    一朵、两朵、三朵……

    足足六朵桔梗花。

    在姜姒的记忆里,八音盒上本来就雕刻着六朵桔梗花。

    这次拿到八音盒的时候,姜姒却发现,那里多了一朵她从未见过的红色桔梗花。

    而现在,陆望正在雕刻这朵红色桔梗花。

    姜姒忽然明白了,为什么她从未见过这个。

    因为那时候,她已经遇刺身亡。

    此时,陆望眼底带着近乎绝望的色彩,他拿着雕刻刀的手微微颤抖。

    但仅仅只是一瞬,他就恢复了镇定,继续认真地雕刻着。

    现在,桔梗花染上了红色的颜料。

    那是陆望特地找来的,长久不褪色的颜料。

    姜姒倏地想起了,红色桔梗花的含义。

    永世不忘的爱情。

    姜姒的心重重一颤,她直直看着陆望。

    陆望的瞳仁深沉,燃着一簇簇火苗。

    那是他的执念。

    在她死后,陆望仍要雕刻着桔梗花。

    陆望的意思是……

    哪怕要跨越生死,他依旧要执着地爱着她吗?

    这朵红色桔梗花仿佛是能连接阴阳两界的媒介,在她死后,陆望仍以他的方式,表达他的爱意。

    木刀刺破了陆望的掌心,殷红的鲜血落在颜料里,像是绮丽无比的绫罗,烫得惊人。

    姜姒觉得,她的眼角像是被灼伤了一样,涩涩的疼。

    她眨了眨眼,想继续看着这个画面。

    然而,她的视线却越来越模糊,泪水无声地从她眼角滑落。

    姜姒哭了。

    画面消散,这一刻,姜姒像是失去了所有支撑一样,她的身子不可控制地向一旁倾倒。

    蓦地,一双修长的手覆在姜姒的肩膀上,把她带入怀中。

    姜姒抬头,撞入一双漆黑的眼眸。

    陆凛俯身看着姜姒,他眼底带着担忧,嗓音微微绷着。

    “你没事吧?”

    灯光下,陆凛的眼眸似黑夜一样,深而沉。

    姜姒微微恍神。

    很快,她平复了心情,她轻轻摇了摇头。

    陆凛放了手,但他的视线仍落在姜姒身上。

    姜姒眼角微红,她为什么哭了?

    现在琴音仍在响着,两人都压住了心里的思绪,暂时不再去想刚才的事情。

    过了一会儿,《爱之梦》的演奏结束。

    全场寂静,很多人都哭了。

    刚才陆司越弹的曲子太感人了,里面的哀伤情感,让他们每个人都想到自己的心事。

    这时,掌声忽地响了起来,掌声久久不歇。

    就连严近野也抬起手,为陆司越鼓掌。

    陆司越弹的曲子,确实比他有感情,他承认,陆司越比他厉害。

    凌隐的眼角泛着泪花。

    他妻子过世前,最爱听的曲子就是《爱之梦》。

    他曾一遍遍把这首曲子弹给妻子听,然而,现在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凌隐看向陆司越,说道:“情感永远高于技巧,这架钢琴归你了。”

    陆司越向凌隐道谢后,他抬头,紧张地看向陆凛和姜姒。

    大哥大嫂觉得他弹得怎么样?

    陆司越看见,陆凛唇边极轻地牵着,姜姒歪头朝他笑了笑。

    他心口漫上暖意,他轻轻地笑了。

    春寒陡峭,入夜后,空气透着几分沁凉。

    傅济臣回国已有一段时日。

    回国后,他的工作逐渐步入正轨。

    原本将全部时间投注在工作上的傅济臣,竟然给自己放了个假。

    傅济臣没向任何人提起,独自一人开车前往a城某处。

    最终,车子在一处老小区停下,里面的居民大多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很少会听到孩子的欢声笑语。

    傅济臣下了车,从狭窄的路口走了进去,拾级而上。

    三楼门上绿漆已经斑驳。

    钥匙插入锁眼。

    “咔哒”一声,门开了。

    一股尘封已久的味道,迎面而来,灰尘在楼道的灯光下起伏。

    傅济臣恍若未觉,踏步走了进去。

    按下开关,灯光倾泻而下,里面的布置早已和多年前不同。

    没错,这是傅济臣母亲傅思菀的老家。

    傅思菀原是千金大小姐,后来她家道中落,几经兜转,最后住在了这处破败的小区里。

    当傅思菀出国后,房子就被卖了出去。

    直到最近,傅济臣重新将其买下。

    只开了一盏灯,屋内的光线依旧灰暗。

    傅济臣似乎要和这黑夜融为一体。

    安静的房间里,手机忽地响起。

    傅济臣低头,屏幕上显示的是姜锦月的来电。

    他下意识皱起眉,没有立即接起,只是盯着屏幕,任由其挂断。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手机铃声依旧锲而不舍地响着。

    这时,一条信息突然弹了出来。

    【祁寻在司各特路上开了一家新的旗袍店,陆太太好像去了那里。】

    傅济臣毫不犹豫地按掉姜锦月的电话,他直接打给了吴特助:“你说谁在哪里?”

    这段时间,吴特助一直在揣摩上司的心思。

    在汇报工作的时候,不知为何,他忽然加上了最后一句。

    吴特助:“我在附近办公,正好看到陆太太的车。”

    “祁寻虽然开了旗袍店,但这家店不在他名下,所以,陆太太应该并不知道真相。”

    傅济臣没说话。

    五分钟后,他的车子驶出小区。

    姜姒从郑管家的口里得知,有一家旗袍店最近刚开业。

    闲着无事,她刚好去那里瞧瞧。

    旗袍店里的款式还算过得去。

    但奇怪的是,店里从装修到服务,都完美踩中了姜姒的喜好。

    不知为何,姜姒有些好奇。

    巧的是,祁寻今晚突发奇想,刚好来这家店视察。

    刚走到门口,他就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骄纵轻软。

    祁寻猛地抬头,瞧见楼上的背影。

    是姜姒。

    机场一别,祁寻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见过姜姒了。

    如今,只是看见她的背影,他便听到,自己的心脏重重地一跳。

    此时,姜姒穿了一身月白锦缎旗袍,正背对他站着,她的视线缓缓掠过店里的旗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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