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罪孽深重-《憨夫君宠妻蓄谋已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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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采星一回府,便听闻白老夫人院里出了大事,她遂赶忙儿踩着步子,快速奔至任氏院中。

    刚一到院里,瞥见的,便是跪了满院的丫鬟、婆子。采星心里没来由的慌了神,她直觉,白府要出大事!她赶忙吩咐人,去将厢房内的白世蘅父子,也请了过来!

    “小姐……”

    采星脚下犹豫着,却还是顶着白景轩的盛怒,堪堪儿挪步至白颜卿身旁。她小声地叫唤着白颜卿,看着她哭红的双眼,心疼不已,手忙脚乱地掏出帕子,替白颜卿擦拭眼角。

    采星不解,她这才刚出去一会子,怎的白府就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儿?

    哭的双眼红肿的白颜卿,唯唯诺诺擦着冷汗的白芙蓉、紧闭双眸,任眼泪滑落枕巾的白家老夫人、趴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申嬷嬷,以及那跪了一地的丫鬟、婆子……无不显示着,白家此刻,正发生着骇人的大事!

    当白世蘅父子收到下人禀报,紧赶慢赶跑过来的时候,也被眼前的景象惊吓住了!

    此刻的白景轩,手中的杯子,都被他捏碎了!杯子的碎渣子,扎进他手心里,血顺着指尖滴到了地上,可他恍若没了知觉一般,只恶狠狠地盯着申嬷嬷,那眼神,仿佛要将她吞了一般!

    “兄长,究竟发生了何事?”

    白世蘅上前,望着屋内满地的狼藉,和白景轩的伤,心慌慌的。他也从来,没有见过白景轩发如此大的火!

    “槿初为人正直善良,自嫁入我白家,上孝敬婆母,下善待府中仆人,从未苛待于你们!你们为何,为何非要置她于死地??”

    白景轩这话,看似是对申嬷嬷说的,实则是在质问任氏。奈何任氏如今,口不能言,只能紧闭双眼,没脸去看自己的儿子!

    “老夫人说……说她找人算过,纪……少夫人命中注定生不出儿子……故而……故而老夫人想让相爷休妻另娶!可奈何相爷夫妻恩爱异常,因此……老夫人才出此下策……只为,只为相爷能续娶一位,能替白家诞下嫡子之人……”

    申嬷嬷颤颤巍巍的趴在地上,磕磕巴巴的,将事情的缘由,交代了出来。

    任氏重男轻女,重男嗣,轻女嗣,本就不是什么秘密。这在白府,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如若不然,为何前些年,白府那些一贯会见风使舵的下人,又怎会对白颜卿如此轻怠?还不是因为上有白老夫人的为榜样,他们才有样学样?

    任氏的脾性,白景轩自然也是知晓一二的,只是他竟不知,他的母亲,居然为了子嗣,将他的妻子害死!这涉及的是一条人命,可不是简简单单的偏见和轻怠了!

    在场的白芙蓉和白世蘅父子,在听到申嬷嬷口中之言后,也惊呆了!他们自然也是知晓任氏的脾性的,一贯是那佛口蛇心的,只是他们也没曾料到,任氏居然敢害死一条人命!且害的人,是白颜卿的亲生母亲,白景轩的正妻,还是堂堂镇国将军的亲女儿纪槿初!这事儿,若真让纪家知晓,别说是任氏老命得丢,只怕是整个白家,上下百余口人命,都得跟着搭上!

    不得不说,任氏真的是,又蠢又恶毒!

    “事情已然到了这个地步,难道,兄长真的忍心,要将母亲送官查办吗?母亲身子都这样了!经不起折腾了!还望兄长,看在母亲如今病重的份上,饶她一回吧!”

    白芙蓉噗通一声跪下,咬着唇,任大颗大颗的泪珠往下落,也不敢抬手去擦!就怕白景轩一开口,便是将他们的母亲,送入大牢中!

    “颜卿,颜卿,你求求你父亲,让他手下留情!”

    见白景轩不开口,白芙蓉慌了,赶忙爬至白颜卿脚边,求她开口!

    “姑母,祖母毒死的人,是我的母亲!是我白颜卿的生身母亲!我隐忍她多年,可她呢?得寸进尺,她是如何苛待我的?您不是不清楚!现下,您却要我替我的杀母仇人求情,您置我于何地?”

    白芙蓉平日里再怎么糊涂,白颜卿都只当她心软心善,不与她计较,可是当下这件事,事关人命!关乎白颜卿亲生母亲的死,白芙蓉居然敢跑过来求白颜卿,让白颜卿放过任氏,这叫白颜卿怎能不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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