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简单与难-《我靠编草鞋上岸成为大匠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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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告辞。”他急于离去,出来庭院,回身请王翁止步时,突然视线越过老人家,看向正屋门口处。

    王蓬在和王禾斗竹节小人,俩“竹小人”兵刃相接,        打的酣畅激烈。

    桓真厚颜一笑,直接问:“阿翁,        那是什么?”

    王翁立即斥开那俩没眼色的孩子,        将带着长麻绳的竹节小人递给桓真:“拿去玩吧。”

    “谢阿翁。”

    “桓阿兄,布囊忘拿了。”王荇递过。

    “给你的。”桓真攥好俩竹节小人欢喜离去。

    姊弟俩跟着大父回次主屋,好奇打开布囊,里面有十个小竹筒,看着挺熟悉,跟王葛买的装“不龟脂”的竹管差不多。

    拔开木塞,竟真的是!

    一小筒一百五十个钱,十筒那是……

    王翁捶下胸口:“桓小郎才是耙子手!糟蹋钱啊!这、这都快能买头牛了啊!”

    之后两天,王翁去乡兵营地找过两次桓真,自家哪敢收那么贵重的药脂。但都被铁雷恭恭敬敬的送他回来。王翁只得作罢,和老妻一合计,让二郎进乡扯了些厚实葛布,打算给桓真缝两身寒衣,也给铁风、铁雷各缝一身。

    这些好葛布总共花掉六百个钱,寒衣内填充的苇絮是王二郎兄弟跑到苇亭采摘的,填的特别厚实。桓真收到后,头一次体会到“愧疚”为何种感受,才知道自己随意施舍一份善心简单,对知恩图报的农户来说,是多大的难。当然,这都是后话。

    夜里,烛火幽暗,贾妪、王葛、王菽围坐在案边,凑近烛光缝衣。王翁哄睡着王艾,叹声气。

    贾妪紧跟着叹一声。

    大父母咋了?王菽担忧的打量,王葛对她微微摇头,王菽知道这是从姊叫她别说话,埋头干活就行。

    片刻后,贾妪声音发更的问:“你们说,钱咋越攒越少哩,嗯?”不指望谁回她,吸下鼻子,继续道:“咱家谁不勤快呢?你们大父,这把年纪还要进野山,跟那些壮年儿郎一样,拾薪、伐竹、挖野芦菔;二郎更是闷着头干活,让干啥干啥,自小就没听他抱怨过一句,没、没抱怨过一句!”

    贾妪抹把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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