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凌云道:“不知为什么,这些日子来我和吕大人之间好像已开始产生隔阂与嫌隙,话也总说不到一起去——曾经的知遇与知己,难道真的要成为曾经吗?” 练南春轻叹一声道:“那你的郡主夫人呢,你舍得下她吗?” 凌云双眸微微一沉,“我与她的结合原本就是一种错误。她一点都不理解我,而且还醋味十足,动不动就大发脾气。前几天,娇杏病了——” 练南春秋水般的眸光一转,“娇杏?” 凌云道:“哦,就是我房中的那个丫头。我不过为她请了个郎中,还与她说了几句宽慰的话,郡主便很不高兴,摔摔打打,冷嘲热讽,说我心怀鬼胎,图谋不轨……” 练南春格格笑了起来,“老实说,你对那个丫头是不是真的有什么非分之想?” 凌云剑眉一扬,恼道:“好啊,你还取笑我!” 追着练南春便打。 练南春一边躲闪一边笑道:“好了好了别闹了,我告饶了!对了,结果呢?” 凌云道:“结果到了现在,我与她还不说话。” 练南春嘴角一弯道:“你就不怕这位刁蛮任性的郡主一怒之下再回娘家?到时只恐怕还得劳动你凌统领大驾去请呢。” 凌云冷笑道:“如果真是这样,这次打死我也不会再去了。“ 练南春叹道:“其实你真的不该这样对她。她只是爱你太深了,只怕你会被别的女人抢走啊!” 凌云不悦道:“岂有此理,难道我是东西吗?” 练南春道:“可是终究还是你我对不起她,不管怎么说,她对你始终是一心一意;可是你对她用情专一吗?扪心自问,你不觉得愧对她吗?” 凌云回过脸,出神地望着眼前白亮亮的金明河水。波光粼粼,晃着他那英俊惆怅的脸;秋风吹来,吹皱了一江秋水。 练南春道:“至于吕大人,虽然性子有些迂腐顽固,但毕竟对你有知遇之恩,且一直将你视为子侄;你们一起共事多年,时间久了,矛盾与摩擦总是有的,过些日子误会自会消除的。倒是你自己太过小气了,只这么点小事便容不下了,整日耿耿于怀的。” 凌云双臂环胸,懒洋洋地瞥了她一眼道:“这么说,倒是我自己太过小肚鸡肠了?” 练南春也笑了,“所以我劝你还是一心一意地回去做你的侍卫统领与当朝郡马吧,不要再三心二意的了;何况府中还有年过六旬的高堂老母需要你去赡养与尽孝。 “如果你只为了我就抛家舍业、不明不白地走了,岂非落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骂名?让世人说你凌统领只为了一个女人而自甘堕落!” 凌云叹道:“你不要说了。我本来已经有了辞官不做的念头,你为什么不进一步鼓励我去这样做,反而说出这种贬低自己的话来?春儿,你太傻了!……” 练南春目光悠远地望着远方,沉声道:“其实我并不奢求能与你朝夕相处,只要在我想要见到你的时候,能够见到你——我便心满意足了。” 凌云目中有细碎的波光在闪动,浊声道:“春儿……” 练南春转过潋滟的眸光,含情脉脉地望着他;两人的目光久久凝视着,半晌谁都不说话…… /106/106947/29187630.html 第(3/3)页